（６） 當我踏出房門，老爸高大挺拔的身體就這樣阻在我面前。 “呃，老爸您怎麼有閒情逸致來這裡？”一種極為不祥的預感開始快速生長。 “Lancer在哪？”語氣如以往般冷漠。 我開始評估，是告訴他死得快呢還是不告訴他仍死得快？ “在裡面休息呢，老爸，拜託，看在他身體狀況不妥的份上，明天，明天在和他談吧。”我語調幾乎乞求 老爸不對我的請求有所回應，只是冷著臉繞過我，直接進房。 並且，將門鎖上。 我怔在原地，以為求助無門就見Caster朝我走來。 “Caster！求求你，我老爸在Lancer房裡，有沒有辦法讓他離開？”我一把拉住魔法師微涼的手，急切地道。 “為什麼？既然他是你父親，應無須掛慮才是。”嗓音始終平穩輕柔。 “不！現在沒有時間解釋了！拜託你幫幫我！Lancer會有危險的！”我努力穩住情緒，不讓自己再掉淚。 此時，自房中傳出迪爾姆德壓抑的嗓音，“請您……不要……” Caster安撫地握了握我的手，朝房門緩步而去。 房門讓Caster破開，然後，呈現眼前的畫面令我難以呼吸。 兩個男人交疊著身子，誰都知道這是怎樣的無邊春色，我沒有興致欣賞，震震暈眩讓我無法站立。 “放開槍兵，此地是我與主君的處所，槍兵為我招待的賓客，請別放肆，否然我不會留情。” Caster上前，以他纖細身體無可能擁有的力量將老爸拖開……不，我已不知道該怎樣稱呼這個男人。 我木然看著男人神態自若地離去，始終，他沒再看我一眼。 等我完全回過神，發現自己仍站在原處，迪爾姆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下床，他沒有看我，只是像受罰孩子般低首垂目，靜靜跪在我面前。 我開不了口，只是蹲下身，緊擁住傷痕累累的身體，奇怪地，這回我沒哭。 ◎◎◎◎ 晚飯虔我向Caster告辭，他沒有詢問半句，只是理解地點頭，並且給了我幾瓶藥劑，說對迪爾姆德的傷能有作用。 我知道，當我踏出這哩，我們便不在是朋友，但我確信，Caster和Saber都是善良的，無論結果如何。 我攙扶著迪爾姆德，能去哪裡？家是不可能回去了，我不想思考男人這麼做的理由，不！即便有千萬個理由也不能那樣做。 “主人。”我的從者打破沉默，哽咽得幾近破碎。 “沒事，我會想出地方讓你休息的。”我說。 屋漏偏逢連夜雨。 我要不是今年太歲沒安好，就是人品太差。 “怎麼又是你？帶著Assassin在街上亂晃好嗎？” 我鬆開拖住迪爾姆德身子的手，騎士有的是自尊。 “咦！已經不害怕了嗎？你第一次可是嚇得昏過去了。” “要知道，你在我面前不斷晃蕩，恐懼感會消失的。你想做什麼？搶我的從者。” “小弟弟，別說得這樣難聽嘛，你年紀那麼輕，接觸聖盃戰爭這種事太殘忍了，況且，你不是天生的魔術師，這很容易看出來，不如把你的從者給我，這樣我也能不殺你喔，怎麼樣？這交易華算吧。” 這人不去做保險簡直浪費，說這麼多話不嫌累呢。 “不！”迪爾姆德率先開口，不容拒絕的語氣讓我微感詫異。 “真是不聽話，你現在這個樣子又能做什麼呢？Lancer，我可是放你主人一條生路喔。” “你能夠折磨我，甚至殺了我，但我不會讓你驅使我，亦不會聽從你的任何指示。” Assassin的預主笑了起來，“哦！你認為自己有和Saber相等地，對抗令咒的魔力嗎？真可愛，當然，我才不會那麼做呢，會少了很多樂趣的。那好，我就看你這副身體能撐多久。” 我靠！這人太放肆了！ “Lancer，解決他！” 或許，這樣太過衝動，或許，這樣的命令太殘忍，但迪爾姆德是從者，是個有尊嚴的騎士，縱使此刻身體已虛弱得連行動都異常困難，仍要將敵人的羞辱加倍奉還。 我不忍他戰鬥，但絕不將他當作溫室花朵哪般保護。 “遵命！” 兩朵薔薇在迪爾姆德手中綻放，我安靜站在他身後，我發現，只要和迪爾姆德距離愈近，魔力流動便能更順暢，也使他臉上恢復了一點血色。 在戰鬥方面，我不能夠協助迪爾姆德，所以一定得守住他為我製造的安全地帶。 Assassin的預主悠閒地當觀眾，對我她沒半點興趣，反將目光緊鎖迪爾姆德。 Assassin攻勢猛烈，雖然預主反奇道而行不將他作為暗殺之用，卻不損Assassin這詞所留下的名聲。 “主人，請您多小心。”槍兵回首，低聲主婦。 迪爾姆德高高躍起，紅色槍尖直取敵人心臟。 “啊！！！” 我恐懼地睜大眼，紅色薔薇已掉落在地。那曾是我父親的男人冷漠注視一切，此刻，他生生砍下迪爾姆德的右手。 “小弟弟，早說了把Lancer交給我是明智之舉。Assassin，我們走吧，還有別的事要做，有些人我們惹不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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