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頁標題: [HP同人]珍愛一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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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怎一個“苦”字了得!

王十字車站擠滿人潮,今天是9月1日,霍格華茲開學的日子。各式的貓頭鷹鳴叫著和同伴們聯絡情感,小巫師和小女巫推著他們的皮箱,嬉鬧著和身旁的朋友寒喧。

“嗨!榮恩,暑假過得如何?”西莫朝一頭紅髮的男孩揮手。

“哦,好極了!如果沒有那些報紙會更好。”

榮恩無奈一笑,揮手和朋友道別,便轉了個彎尋找空的廂座。

一個煞車不及,榮恩就迎面和一個人撞個正著,紅髮男孩連忙伸手想拉住被自己撞倒的人,結果卻是讓自己重心一個不穩而跌在走道上。

“呃……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受傷吧?”

榮恩急切地觀察地上的人,接著露出驚訝的表情。

“哦,哈利,原來是你,剛才真的很抱歉。”

見對方沒有應答,榮恩不禁有些疑惑。被他喚名為“哈利”的男孩吃力地站起身,榮恩才看輕他的臉。

“呃、啊!抱歉!我似乎把你認錯成了我的朋友。”榮恩的臉騰地發燙,剛才那樣實在太過失禮了!

男孩和哈利的確有些相似,但卻讓榮恩有著些微壓迫感。墨黑的長髮散在肩上,那能和吸血鬼比擬的極差臉色讓榮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看著那華貴的服飾,榮恩想自己似乎惹上了什麼不得了的貴族了。一隻手突然拉住自己,讓榮恩差點發出驚呼,那男孩一手拉著自己,另一手拖起他的皮箱,榮恩能感覺他正用上全身力氣準備拉自己起來,連忙幫著男孩拖起沉重的行李。

“薩爾倫!不是讓你在包廂門外等我嗎?咦!”

一抹金燦的髮絲晃過榮恩眼前,天啊梅林!太過刺眼讓他忍不住用手蓋住雙眼。

“呃,剛才我不小心撞了他,對不起!希望他沒有受傷才好。”

榮恩覺得自己根本無法應付這樣的貴族,但有著金燦頭髮的男孩卻朝他展露一個同樣奪目的笑容。

“不要緊,薩爾倫不會介意的,想必你就是衛斯理家的孩子吧,我叫蓋爾芬,叫我蓋爾就好,他是薩爾倫。”

榮恩站穩身體,看著顯然還是11歲的蓋爾芬真摯的笑容,懸著的心總算落回胸口。

—————

格蘭芬多長桌,榮恩正和兩位好友敘述他碰見貴族的經歷。

“他們真的很有貴族的架勢喔,看起來根本不像個11歲的孩子。雖然那個蓋爾芬說什麼我是衛斯理家的‘孩子’讓我有些奇怪,不過他們都不錯。那個蓋爾很多話,反而是薩拉不怎麼說話,看起來也似乎很疲倦的樣子。”

“真的?既然我們親愛的弟弟已經和他們熟稔到能被允許用暱稱來稱呼,想必的確是非常有趣。希望他們都能到格蘭芬多,這樣我們也能親眼看看這兩個貴族。”

衛斯理雙胞胎露出期盼的表情,顯然這兩個素未謀面的小貴族已吸引了他們。

一年級的新生隨著麥教授的腳步走入餐廳,室內立刻安靜下來,榮恩趁著沒人注意,伸手把那兩個一年級新生指給他的哥哥們和兩位朋友。

“哦,真的挺不錯,只不過……他們不用把對方的手握得這麼緊吧?又不是會永遠分開。”

雙胞胎露出不明所以的神色,榮恩也搖頭,表示對這個情況毫無概念。

“等等!你看薩爾倫,就是其中比較矮的那個,看起來……”

哈利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準時開始的分類儀式暫時打斷。一個個孩子走出隊伍,格蘭分多迎來三個新生,而所有人都察覺,矮凳上的分類帽異常興奮。

“蓋爾芬.伊特諾!”

麥教授念出名字,一個有著燦金色頭髮的小男孩邁著從容的步伐走向凳子,男孩碧藍的眼眸流動著滿滿溫暖,在掃過整個餐廳後讓帽簷遮蔽了男孩的整張臉。

【戈德里克,這次你還是回去格蘭分多嗎?】

【嗯!我也期望我能,但是,薩爾現在的情況,我必須和他一起。】

露出半邊的小臉上顯出讓全場眾人難以理解的情緒,後又歸於平靜。

【但,還是按照薩爾的意思,如果他堅持回斯萊特林。】

分類帽在心中第N次嘆息,兩個人,尤其遲鈍得連它都無法招架的戈德里克真的讓它很擔心啊!

【好吧,那……】

“格蘭芬多!”分類帽高喊。

格蘭芬多長桌爆出可以震碎天花板的熱烈掌聲。戈德里克拿下分類帽,對著格蘭芬多長桌和教師席行了騎士禮,後開步走向長凳落座。

只剩最後一個孩子。薩拉茶沒有移動,他安靜佇立餐廳中央。坐在格蘭芬多餐桌的戈德里克十分憂慮,他明白最終薩拉茶必須回去的即是斯萊特林,即便他期望能24小時看顧薩拉茶也無法改變。

“薩爾倫.伊特諾!”

薩拉茶走向凳子坐下,所有人都看見了他極為疲憊的臉色,看起來就好像很快會讓梅林請去喝茶似的。

薩拉茶戴上分類帽。分類帽在他頭上極不安分,什麼也沒說讓分類帽非常煩躁,如果不是礙於它的任務只有分院,分類帽多想拉開嗓子宣洩一下憤怒和無奈,就算是它最喜歡的薩拉茶……

“格蘭芬多!”

過了大約兩分鐘,分類帽才喊出了學院名稱,薩拉茶起身,小心放下分類帽,便朝格蘭芬多桌子走去。

戈德里克的表情摻雜驚喜、驚訝和溫柔。衛斯理雙胞胎已經開始在餐桌上手舞足蹈,能按照他們的期望贏來這麼特別的貴族,當然得好好慶祝。

—————

“鬱悶”是分類帽此客的心情。它從來未曾想過得替戈德里克和薩拉茶分配學院,這工作看似簡單,對分類帽而言卻是非常艱難,若能選擇,它真希望那天午後自己什麼都未明白過來,不會理解薩拉茶話裡透露的訊息、不要在這種時候遇見他們、更希望他們從來沒有回到這個時間。

“親愛的帽子先生,發生什麼事了嗎?”

一把歡快的聲音傳來,接著自己被拿離架子,戈德里克的笑臉就這麼放大在它“眼”前。

“擔心什麼呢?不過,你不能告訴薩爾,說我希望他進格蘭芬多。”

戈德里克的笑容十分明亮,分類帽不禁開始悲嘆自己為什麼得莫名其妙被創造出來,然後得開始處理這兩人(尤其戈德里克)間的一切,還有百分之九十都是戈德里克惹出來的,剩下的百分之十則是無法拒絕的薩拉茶……它為什麼這麼命苦?

想著自己悲慘的命運,分類帽還是安分地躺在戈德里克手裡,感覺著戈德里克明顯縮小的身形實在非常不習慣。

“薩拉茶呢?”

分類帽開口。

“哦,薩爾回寢室了,他讓我過來看看,他說你似乎太過興奮,可能會引起懷疑。”

在說話同時,戈德里克又把自己放回架上,笑容依然不減。

“……說吧,要我做什麼?不過戈德里克,不要太超過。”

分類帽決定放棄抵抗,它可從未勝過戈德里克。

“觀察現在的校長和老師們就行,我替你加些魔力,行動就不會受阻了。”

分類帽真心覺得,它的命運,怎可能一個“苦”字了得!

—————

戈德里克回到格蘭芬多那充滿刺眼顏色的交誼廳,雖然自己也喜歡不那麼單調的顏色,但這麼刺目的紅金色還是讓戈德里克皺眉。

直接走上樓,推開他和薩拉茶的房間門,就見到薩拉茶坐在書桌邊,四周散發強烈的憤怒。戈德里克有些吃驚,薩拉茶平時雖然冰冷,甚至總是喜歡諷刺幾句,卻從未這樣憤怒。但在戈德里克想開口詢問時,那強烈的魔壓便急速消失。

“薩拉!”

戈德里克小心翼翼走向薩拉茶,就算再如何厚臉皮,戈德里克依然深知,不要不看場合惹怒現在的薩拉茶。

冰冷的綠眸抬起,見是戈德里克,原本散在身體四周的強烈冷氣減弱了不少。

“薩拉,怎麼回事?”

詢問的同時,戈德里克有些愧疚,他不應為了自己那強烈地想守護什麼的希冀,讓薩拉茶失去自由,當然,在那充滿小蛇的圈子,卻是薩拉茶最能安心的,而不是嘈雜、每天炸了鍋鬧騰的格蘭芬多。

“…………為什麼?”

莫名的問句讓戈德里克一愣,卻在對上那雙湖綠的一瞬,戈德里克看見了濃烈的傷痛。但他什麼也沒問,只是走上前,坐在薩拉茶身側,伸手抱住對方,而薩拉茶全身卻開始僵硬,戈德里克只得縮回手。

沉默了很長時間,不習慣這樣氛圍的戈德里克,難得安靜地坐在薩拉茶身邊,雖然疑問依然盤據心頭,戈德里克卻隱約知道了些什麼。千年前和千年後,許多事都已不是他們所記得的那般,踏落霍格華茲便感受到異樣的戈德里克,知道薩拉茶和他同樣吃驚、心痛。

“薩拉!”

戈德里克開口,再度伸手摟住薩拉茶。

“這裡,改變了很多,你知道,我回來的路上也察覺了,我明白斯萊特林的孩子們一直是你最在意的。”

戈德里克停頓下來,臉龐和眼底蔓生苦澀的笑意。

“覺得不愉快,或者一切什麼,來找我。”

戈德里克的語調輕柔,薩拉茶全身僵直,呼吸變得急促,戈德里克低嘆,放開薩拉茶讓他躺在床上,手腕處泛出點點銀光,戈德里克定睛凝視,片刻後步離薩拉茶,倒了杯溫熱的牛奶。

蒸騰的熱氣使戈德里克的臉有些模糊,精緻的眉微蹙,這樣安靜的氣氛實在讓他覺得不愉快。抿了一口牛奶,戈德里克突然很想哭。早在他莫名到了這個時代後,他就覺得自己缺失了什麼,某個記憶斷層。自己偶爾會在薩拉茶懷中滿臉淚水的醒來,卻不記得到底因為什麼。

眼底的苦澀更加濃烈,幾次開口想說話,卻又把已到口邊的問句吞回肚裡。床上的薩拉茶已恢復平靜,正安靜坐著,雙手交疊放在膝上,用著平靜的目光端詳戈德里克的側臉。

“…………薩爾?”

稱呼的變換來自薩拉茶的接近,戈德里克任由薩拉茶把自己的手握在他微涼的掌中,稍有些泛疼的力道讓戈德里克感受到對方明顯的擔憂。

看著薩拉茶,戈德里克壓下疑惑,回握薩拉茶冰冷僵硬的手指,給對方一個舒心的笑容,而當自己勾起笑容時,安心地見到薩拉茶不再僵硬冰冷,而是漸漸柔和的面部線條和開始放鬆的身體。


本文張貼者:喬琪〔張貼時間:民國101年12月12日(星期三)0點55分 | 更新次數 #2 | 最後更新:民國101年12月16日(星期天)20點49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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