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頁標題: [HP同人]珍愛一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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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lease forgive me!”

戈德里克認為,“做家事”這樣的事真的不能讓他來做。

以前他最多幫忙赫爾加和羅威娜處理瑣碎的部分(例如收拾餐具)但是現在……看著自己用魔法縮小,其實非常沉重的蔬菜水果牛奶和日常用品,戈德里克就開始覺得渾身疲憊,要知道,他可是做足準備才決定離開薩拉茶。思即此戈德里克不禁皺眉。

推開永遠不會有鬧聲笑語的房間,戈德里克放下手裡的提袋,接著從大得不像話的袋中取出一堆東西。牛奶,放冰箱。這些蔬菜水果,一並扔進。啊不行!連忙把牛奶拖出那些冷藏食品的行列,薩拉茶得喝熱牛奶。

開使用魔杖把該放的放入冰箱,其實戈德里克不用這麼麻煩,但他就是不想所有事都用魔法,那是一份執念,儘管,薩拉茶不會知道。

“我說,戈德里克啊,”分類帽的聲音送入正在忙碌的身影耳中:“你這樣,薩拉茶會難過啊。”

帶著深意的話語果然讓戈德里克停止揮舞他的魔杖,但沒有說什麼,只是朝分類帽送去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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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練地拿起鍋鏟,香氣肆意在空氣中飄散。接著握起刀子,開始切碎眼前的蔬菜。戈德里克覺得,這麼有韻律的聲響應該已把薩拉茶吵醒。

“呃!”

戈德里克“啪”地扔下刀子,由於走神,刀子在左手手指切出深深的傷口。梅林啊!怎麼這麼痛!

捂著不斷冒出鮮血的傷口奔出廚房,正當戈德里克快速掃視整個客廳,期望能尋到繃帶時,一隻手拉住了自己。

戈德里克察覺了拉住自己的人,立刻安靜下來。湖綠的眼瞳依然深邃無波,彷彿能穿透他所注視的物體看進更深。冰冷的神情和手裡的動作成反比,小心翼翼抬高戈德里克的手,用魔杖施了幾個咒語,傷口即消失無蹤。

“下次,別用刀子。”

薩拉茶說了這兩天的第一句話,讓還在發愣的戈德里克全身一震,下意識握住薩拉茶的手,對方沒有推開,只是半拖著自己回到廚房,然後拉開椅子,示意自己坐下。

戈德里克安分坐在椅子上,看著薩拉茶接手他做了一半的午餐,看著他吃力地使用魔杖把這些菜端上桌,戈德里克便覺得胸口像是窒息般地疼。

“薩爾!”戈德里克站了起來:“也許,我可以幫忙。”

薩拉茶讓剩下的烤牛肉落回乾淨的盤子,才回頭看著戈德里克。

“你做得足夠多了。”

在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後,戈德里克確信自己有想流淚的衝動,而配合的眼眶也合作的蓄滿淚水,天啊!這完全不符合一個騎士該有的形象!所以戈德里克快速奔出廚房。

“你這樣不是就在告訴薩拉茶真相嗎?哎,戈德里克……”

分類帽大大嘆氣,但還是安靜待在戈德里克身旁,它明白戈德里克非常愧疚,儘管它不清楚真正的因由。但它更明白,薩拉茶從不認為戈德里克做錯什麼。

“吃飯了。”

戈德里克跳起來,差點失去平衡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但薩拉茶卻伸手穩住了戈德里克。

“不我……”

原本想拒絕的話在看見薩拉茶蒼白異常的臉色後吞回肚裡,後安靜回到餐桌邊坐下,看著眼前的食物發怔。

接下來的時間,戈德里克開始打掃這個也許隱藏起來的暫時居所。清理浴室、刷洗水槽,樣樣戈德里克都做得得心應手,即便頭頂的分類帽總是叨念著自己不該把薩拉茶扔在一旁之類的說話,也沒有讓戈德里克不悅。

房子不大,所以不需花太多時間清理。兩個小時後,戈德里克已坐在薩拉茶床邊。薩拉茶半躺在床,看見戈德里克,沒有顯露不悅,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戈德里克儘管知道,自己就算莫名其妙到了1000年後,和霍格華茲的契約依然不會消失,但他不敢把薩拉茶單獨留在房子裡,即便薩拉茶現在這樣的身體依然有強大的魔力足以保護自己,但他就是不能安心。

所以,戈德里克開始找事給自己做。家事做完了,還不到吃晚飯的時刻。那……他能做什麼呢?戈德里克在薩拉茶的房間來回搜尋,期望能找到些有趣的東西。

“出去走走。”薩拉茶突然開口。

戈德里克驚訝回頭,便再度和湖綠的瞳眸碰撞視線。

“但是我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戈德里克急急開口。

“哦,戈德里克,你聽不出來,薩拉茶想跟著你去啊。”

分類帽突然覺得,戈德里克簡直遲鈍得讓它氣結。戈德里克似是回應般的把“驚訝”這表情做了最完美的詮釋。

梅林!分類帽飄落到戈德里克頭上,拉開嗓子喊起來:“戈德里克你的騎士尊嚴都到哪去了為什麼你可以這麼讓人生氣而且我以為你最了解薩拉茶或者說你根本不關心薩拉茶在想些什麼我對你實在、實在……”

還沒喊完,分類帽就讓一隻手拉離戈德里克,薩拉茶把自己握在手中,唇邊勾起一絲微笑。

“別那樣吼戈德里克,他這樣,我很喜歡。”

什麼?戈德里克陷入名為“放空”的狀態。他、他聽見什麼?薩拉茶說、說喜歡自己?

“不!薩拉茶!讓我說!”

分類帽急得在薩拉茶手上彈來蹦去,顯然沒讓它發足對戈德里克的怒火不能讓它安靜下來。

“不用這樣,他會想明白的,而且,我喜歡這樣的戈德里克。”

薩拉茶的表情十分溫柔,分類帽意識到什麼立刻消聲,他似乎……明白了薩拉茶的用意。

若戈德里克知道的話,一定無法承受吧。

依然不明所以的戈德里克,只能暫且拋開這個在日後會讓他痛不欲生的話題,突然轉過頭,碧藍的眸子認真凝視薩拉茶。

“薩爾,如果開學了,我們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裡,要不……我們也去讀書,看看現在的霍格華茲?”

戈德里克露出興奮的神色,薩拉茶皺眉思索,片刻後點頭,而還在薩拉茶手中的分類帽,已經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快樂得似要準備騰躍起來。

淡原本的愉快神色“唰”地從戈德里克臉上消失,精緻的臉有些扭曲,碧藍眼瞳間的眉也顯出深深的摺痕。

“不!也許這不是個好主意……對,不能再發生了!不能……”

戈德里克低聲的喃語都讓薩拉茶和分類帽全聽見,薩拉茶全身一震,臉上卻依然沒有過多表情。

二度被這話題挑起好奇心的分類帽決定,他或許得私下和薩拉茶談,因它認為,這是最近兩天問題的關鍵。儘管薩拉茶告訴自己真相的機會近乎等於零,但分類帽覺得,自己必須知道原因。

把自己翻轉了幾圈,看著依然處在失神狀態的戈德里克,而同樣察覺的薩拉茶放下了自己,伸手抱住焰髮青年,分類帽非常識時務地漂出寢房,把空間留給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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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茶仿若在安慰一個孩子似的,輕拍著戈德里克,而年輕騎士卻全身僵硬。他想哭,想把胸口積攢多年的悲痛一次倒個乾淨,但他卻只是依在薩拉茶肩上,什麼也無法做。

“戈迪,看著我。”

薩拉茶開口,聲音由於支撐身體的魔藥藥效正在消失而變得微弱,顯然被這樣的薩拉茶驚嚇,立刻把視線轉回黑髮青年臉上,薩拉茶在一片汪洋裡,讀出愧疚、毀恨、悲痛、自責等各式情緒。

“明天,我們去買些東西,然後做些準備,開學時,才不會缺席。”

薩拉茶手上的動作依然未停,繼續輕拍戈德里克。年輕騎士一怔,原本緊繃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後伸手緊抱住眼前人,儘管臉由於莫名其妙的原因而變得通紅,戈德里克卻沒鬆開手。

“好好上學,我確信霍格華茲會非常歡迎你。你總是無法離開這座城堡半分半刻。”

薩拉茶繼續說著。戈德里克不知該做些什麼,明顯決定轉移自己心神的薩拉茶,卻讓他陷入更深。

在門外的分類帽覺得,它親愛的薩拉茶應該能夠讓戈德里克好很多。它參與了兩人大部分的學校生活,總是看著兩人吵吵鬧鬧,甚至有時還會一個勁地朝對方扔出惡咒,它卻偏偏錯過了一直藏匿對話間,最重要的部分。但它相信,薩拉茶能處理好一切。

但在門內的戈德里克可無法如此冷靜,他想咆哮,想做些什麼,但眼眶乾澀,流不出一滴淚。

薩!不要對我這麼溫柔,不要讓我暫時忘記那一切!不要,讓我再傷了你!

“戈迪,這從來,都不是你該去承擔或者負責的,只要薩拉茶.斯萊特林依然活著,戈德里克.格蘭芬多就永遠不用解釋什麼,你明白嗎?”

什麼溫熱的液體滑落,接著戈德里克的眼淚就像開了水閘,薩拉茶的話語讓淚水不要錢般嘩拉拉地湧出,後演變成了極壓抑的低泣。

“薩爾、薩爾!原諒我,一切都是我的錯!對不起!薩爾!”

顯然陷入混亂的戈德里克,眼前似再度播放著那可怕、駭人的畫面,讓他抱緊了薩拉茶,不斷懺悔。

“冷靜點,戈迪。”

薩拉茶柔聲安撫,拿起矮桌上的手帕不斷擦拭戈德里克淚痕遍佈的臉。

“看著我,戈德里克!”

薩拉茶伸出手抬起戈德里克的臉,讓他凝視自己,把依然無法抑止激動情緒的戈德里克半倚在自己肩上,幾乎承受戈德里克全身的重量。

“不、不!薩爾!原諒我!我不該那麼做……我不能……”

戈德里克陷入異常的神志混亂,驚覺不對的薩拉茶,讓戈德里克躺在自己身側。

“我知道、我知道!放鬆,你需要休息,徹底的休息。”

輸送魔力,讓溫暖的金色光束在掌心匯聚,後讓他們漂浮在戈德里克四周。年輕騎士安靜下來,呼息變得平緩,薩拉茶長舒一口氣,意識逐漸模糊,似聽見戈德里克低聲說著什麼,最後陷入溫暖的懷抱,沉入深眠。


本文張貼者:喬琪〔張貼時間:民國101年12月7日(星期五)20點31分 | 更新次數 #5 | 最後更新:民國102年2月26日(星期二)6點59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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