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對於眼前餐桌的擺設有些疑惑。 家裡的餐桌,他記得自己出門前從未動過,雖然不像現在如此整齊,但早上出門也只有些許凌亂。 在桌邊踱步,雖然桌上變得如此乾淨,還透著典雅氣息讓他覺得非常舒適,但,唯一有家裡鑰匙的也只有自己,難道曾經再給過誰? 最後決定不再思考,還是觀察吧,說不定會有線索呢。 桌上沒有太多變化,但顯然稍稍整理過,花瓶已經換了水,亞瑟做了下來,其實他最在意的,是那些食物。主菜、甜點,甚至紅茶一應俱全。 門鈴響了。亞瑟把視線收回跑過走廊開門。然後就像石雕那樣愣在園地。 安得烈不意外弟弟的反應,直接繞過亞瑟走進屋內。亞瑟連忙關門然後跟在哥哥身後盡了飯廳。 「哥哥!」 亞瑟跑上前,他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回來,很驚訝嗎?」 解讀了弟弟臉上明顯不過的情緒,安得烈開口,聲音比平時溫柔許多,指了指椅子,亞瑟只好在滿腹疑問未得到解答的情況下,和哥哥開始享用午餐。 「哥哥,怎麼會從愛丁堡過來這裡?帕特哥哥說你不會這麼快回來。」 亞瑟睜著好奇的祖母綠看著安靜吃飯的安得烈,和安得烈在同個空間,幾乎都是單方開口說話的,亞瑟很清楚,所以只是等待著。 「聽格瑞斯說你在巴黎,所以過來看看。」 亞瑟聽了,心底突然有好多話想說,想對眼前的人說。掌心傳來溫度,是安得烈握住自己手的溫度,好暖。 沉默片刻,安得烈把桌上擺著的,亞瑟以為用來裝飾的玫瑰輕推至亞瑟前方,然後在他耳邊低語。 「Wish you happiness!」 ※ ※ 法蘭西斯陪著亞瑟寄信。亞瑟寫了住址,是安得烈在愛/丁/堡的房子。雪花不斷飄落,但亞瑟不覺得冷。 「小亞瑟,這麼多,我幫你吧」 說著伸出手替亞瑟提了帶子。亞瑟轉向法蘭西斯,翠綠深深看盡法蘭西斯眼底。 幾天候,信被寄回亞瑟的辦公室。原因:愛/丁/堡沒有那個住址。 亞瑟凝視著完整的包裹,然後小心翼翼拆開,已經有些乾枯的玫瑰躺在最底層,盒子裡滿佈著碎花,亞瑟小心把所有花瓣捧在手中,淚水融在了漸漸散去的玫瑰香氣裡。 亞瑟取出盒子內的紅茶,蒸騰的熱氣讓亞瑟覺得暖了許多,就像那天,那個午後,那個疑惑,那個,最後和安得烈一起的午餐。 「Wish you happiness!」 耳邊似乎又聽見安得烈低沉而柔和的嗓音對自己說著,安得烈很少把祝福明顯的給過。帕特聽了自己的敘述,只是露出淺淺的微笑,就像亞瑟平時知道的那樣。 「但你,就不一樣哦!」 ※ ※ 親愛的蘇/格/蘭哥哥: 上次的午餐,一直沒能和哥哥說謝謝,雖然不知道哥哥怎麼進來的,不過,我是打從心底感到開心的。 對不起,已經兩年了,哥哥應該覺得我有些過分吧,一直想寫,好不容易有時間了呢。 我不能寫太多,記得哥哥從來不喜歡我話太多的。 今天,我也想告訴哥哥,"Wish you happiness!" 不論在哪裡,都要幸福,好嗎? 永遠愛你的英/格/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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