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鬼使神差地,我沒有走遠。 也許是擔憂作祟。我確認了Assassin的預主暫時不會留意我後隱避在一家雜貨舖的儲藏間,視線正好能看輕戰況。 Assassin行動十分敏捷,但身為三大騎士職階的Lancer敏捷度可是A,兩個英靈左閃右避同時亦在找尋對方分神裂隙,二人互不相讓,戰勢就這樣僵持著。 然後,我明顯感覺到迪爾姆德皺緊了眉。 我暗叫糟糕,即便敏捷度為A,此刻迪爾姆德的體力根本不足,有傷在身這點Assassin肯定早瞧見,於是攻勢倏地猛烈起來。 我有兩個選擇。一:讓迪爾姆德決定什麼時候離開。二:用令咒迫使他回到我這裡。 最終,我沒讓紋路減少半條。 再次定睛望去,迪爾姆德氣息已開始不穩。 “Assassin,別殺了他,難得有這機會想和他聊聊。” Assassin預主這翻話根本是喪鐘敲響的虔奏,我忍住離開藏身處的衝動,現在去的話,迪爾姆德的努力將功虧一簣。 “你一定很驚訝吧,為什麼我讓Assassin在眾目睽睽下戰鬥,其實沒什麼理由,我只是不想做一般擁有Assassin的預主會做的事,這樣就不有趣了。不過你也給了我驚喜呢。” 迪爾姆德已經倒下,我看不明他的表情,只有那雙金色眼瞳仍不屈地凝視開始和自己話家常的敵人。 “別這樣嘛,我們來做個交易,和我定契約吧,雖然你臉上的淚痣佔了很大作用,但不得不說你真的挺討人喜歡的。” 迪爾姆德堅決地搖了頭。 “好吧,這也是意料中呢,不過,我可是沒有拒絕這選項的喔。” 那是一瞬間的事,我不確定Assassin究竟對迪爾姆德做了什麼,只聽見他痛苦地悶哼一聲。 鮮血四濺。 “Lancer!快回來!” 幾乎是哽咽著將手指放上令咒所在,紋路開始發出強烈亮光。 穩穩接住倒進懷裡的身子。我開始跑,拼了命地向前狂奔。 ◎◎◎◎ 當拉開苗冬臻和Caster的據點大門,而Caster也向這邊而來,我忍不住哭了起來。 再英零面前哭很丟臉,但我沒能壓抑奔湧而出的情緒。 “拜託!誰可以救救他!” Caster接過迪爾姆德,然後伸出有些冰冷的手環住我肩膀。 “先進來,你需要休息。他會沒事的,相信我。” 彷彿有安神作用般,Caster的聲音讓我逐漸停止哭泣,我跟著他進了裡間,接下來究竟發生什麼我已不記得,嚴重的疲累讓我才接觸到床鋪就陷入深眠。 ◎◎◎◎ 醒來,已是下午,太陽光在玻璃上反射出奇怪的影子。 我坐起身,總感覺自己根本沒休息夠。下了床,迪爾姆德就躺在我身邊,他沒有睡著,表情十分痛苦,一定是怕吵醒我才咬牙不吭一聲的。 拉了椅子坐到迪爾姆德身旁,看著他,想說很多話,卻不知怎樣開頭,最後,我只是緊握住那雙因疼痛而不斷顫抖的手。 “迪爾姆德。”靜默許久,我還是開了口,“其實我到今天才搞懂聖盃戰爭這玩藝,不知道為什麼聖盃會選上我,看完資料後我完全對它沒有任何興趣,這不是遊戲,可以清除記錄從頭來過,所以我只能繼續作為一個預主參與這莫名其妙的戰爭。” 噙著淚滴的金色眼睛望著我,平靜溫柔。 “總是得找到繼續參加戰爭的理由,不蓋你,我到今天也才知道自己的從者究竟是誰,碰上我這麼個不上心又總是出亂子的預主已經讓你吃了不少苦,所以,就讓我幫助你實現願望吧。” 我幾乎不曾說這樣感性的話,但面對迪爾姆德,相信我不會只破一次例。 暖金色的瞳子愣愣看著我,迪爾姆德的表情是空白的。當我開始以為自己又說錯什麼時,一滴、兩滴……淚水無法抑制地淌下那漂亮臉龐。 “等等你別哭啊!”我手忙腳亂取桌上的紙巾替他擦臉。 以騎士而言,不可能使眼淚洛得如此平凡,但也因這樣嚴苛地奉行騎士道,讓太多悲痛難受緊鎖在心深處。 讓自己敬愛的兩位君主親手結束生命,背負奪取君主未婚妻的罪名無法脫身,誓言得不到君主認可。這一切,他痛得太長、太久。 不知說什麼安慰話,我只有輕聲告訴他一切都過去了,已經沒事。 漸漸地,他安靜下來,疲倦使他微合上眼睫。 “休息吧,一切會好的。”說著,我拉開椅子起身。 迪爾姆德倏地睜眼,他已沒有說話的力氣,僅是專注地望著我。 “沒事,我去找點兒吃的,不會走遠。”我笑起來,對於他這個舉動覺得有趣,還有那麼些開心,因我的從者是如此信任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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