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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憶:小說也要講「考據」 需有準確事實基礎

光鹽_蘇清富 <rofy@peint.blind.org.tw> 2014年4月27日 下午1:39 

我愛看他的小說,原來他是這樣面對文學的。

  王安憶:小說也要講「考據」 需有準確事實基礎

2014年04月24日08:48 《文匯報》  我有話說(1人參與)

小說需要考據嗎?在作家王安憶看來,答案是確定、一定及肯定的。昨天下午,她與古籍史料專家趙昌平來到最近大熱的思南文學之家,從作品《天香》的寫作與顧繡說起,開展了一場關於「小說考據學」的對談。對談中王安憶直言不諱:「我發現最近的小說家,是不太講究細節真實了。想到什麼就寫什麼,對於細節上的偏差,一句小說是虛構就交代過去了,好像虛構不需要門檻、不需要講究這些。」記者陳熙涵

 「要靠譜些,再靠譜些」

 王安憶用「提燈照路」來形容趙昌平,因為在寫作《天香》的整個過程裡,趙昌平是那個一路為作家把關的人。

 種種細節證明了這種扶持,對一部涉史的長篇小說是多麼重要。王安憶透露,當初決定寫《天香》,是因為很多年前曾接觸過一些關於上海的資料,從中看到「顧繡」,知道它是上海的風物。而其中最吸引她的是,上海一個士族家庭在走向破落之後,靠著「顧繡」養活了全家。後來,這家的一個女眷又把「顧繡」帶了出去,在民間繼續繁盛。

 「對小說家來講,我直覺這是一個好故事,一旦我決定寫它,我就要研究它發生的背景。我必須告訴讀者,那時發生了什麼。素材的真實性會提供編織情節和人物的條件。對此,作家偷懶不得。」王安憶說。

 這是作家給自己出的一道巨大的難題。趙昌平這樣回憶:「《天香》上來的第一句就是『嘉靖三十八年……』,我一看嚇一跳。畫鬼容易畫人難,寫小說的人很少在作品中交代具體年代,一旦寫到具體年份,對於這年發生了什麼事,地方的風物人情是怎麼樣的,都必須有令人信服的交代。特別是《天香》從嘉靖年間一路寫到萬曆年間。明朝文化最重要的組成部分,基本上都存活於這100年左右。」

 一路寫一路查史料,成為王安憶當時的創作狀態。她說自己不是一個學問很深的人,時不時就會就某一細節請教專家。除此之外,王安憶還為《天香》排了一個歷史大事記,在大事記的基礎上又列了一份小事記。「這個龐大的功課做了很久,用上的紙張比報紙都大。」此外,她還找了一些嘉靖年間的上海城地圖,並在此基礎上自己又畫了一些。一次,趙昌平甚至問她,「此處描寫的人物穿的服裝是官服還是常服?」這不斷地提醒王安憶,「要靠譜些,再靠譜些!」

 寫作需要準確嚴格的事實基礎

 「我們常說小說虛構這東西,似乎是不必對現實負責任的。但我認為寫作非常需要有一個事實的基礎,我希望它是非常準確而嚴格的,這就是寫《天香》時,我每天必須面對的事。」王安憶說。然而這樣一份嚴謹在當下成了稀缺品,而原因就在於,一些不應被模糊邊界的東西,正在被普遍地當成理所當然。

 王安憶說了一件「小事」:前幾日散步路過上海影城,看到張藝謀新片《歸來》的宣傳橫幅,「上面有兩個字特別詭異:御用。說誰誰誰是張藝謀的御用攝影師。我當即覺得不對的,想去跟影城的工作人員說,這詞用在這兒是不恰當的。可我先生牢牢拉住我,讓我不要去,現在說不定就流行這麼用,是一種時髦。」令王安憶不解的還有,為什麼現在的小姑娘會覺得「悶騷」這個詞是好的,還爭先恐後用在自己身上。生活中這樣不求甚解,反映在作品裡自然也就這樣。

 與此同時,對嚴謹的追求無疑提高了創作難度和成本,很多人並不願意花這樣的力氣。趙昌平就說,要描寫一個景物花團錦簇百鳥爭鳴是容易的,但花是什麼花,鳥是什麼鳥,落到筆端卻著實不易。然而,文學作為區別於其他藝術樣式的種類,其文字能不能具有文學性的同時具有準確性,是很重要的標準。「講個故事消遣一下,那是通俗文學。通俗文學是用來打發時間的,累了看看,看完什麼都留不下來,而雅文學是你看了以後,裡面所蘊含的那種精神的東西會很長時間留存在你的腦海之中,哪怕情節模糊了,人的名字都記不起來了,那些精緻還一直留存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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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張貼者:笑笑鴿〔張貼時間:民國103年4月27日(星期天)14點17分〕 | 寫信給笑笑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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