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０） 我沒怎麼睡。 留意時間是必要的，我可不希望早上來這取掃除工具的大媽看見這麼可怕的景象，所以在日出時便帶上從者離開。 我買了一個白饅頭和一杯熱豆漿，攤主還熱心地送我一杯薑茶，是給迪爾姆德的。 “阿樂。” 我驚訝地回頭，冷緣和Saber一前一後朝這走來。 “早啊阿緣，我都不知道你有早晨散步的習慣。” “不是，因為Saber說我們得出來看看齊他從者的動向，他很厲害呢，感應到這邊有英靈的氣息，結果沒想到是你們。對了，還沒和Lancer道謝呢，謝謝你上次救了我。” 所以說，放棄聖盃戰爭這檔事算是沒門了。 “不，我的主人十分重視你，使你脫離險境是我的責任。” 聽了這話我微愣了一下，看看迪爾姆德，表情溫和如昔，究竟為什麼我會嗅出一罈子的醋液呢？ “Lancer，這醋勁挺大啊。”Saber戲謔地道。 被調侃的人沒說話，只是包容地笑了笑。 “阿樂，你知道今天開始期中考試嗎？” 冷緣的問題有如原子彈在我腦子裡轟一聲炸響，我完全遺忘這持兒，根本什麼也沒複習。 “啊啊啊啊啊啊這下要去見馬克思啦！”我哀嚎一聲，看天看地看英靈，就是不願思考悲慘的現實。 “哦，原來你們這種考試很重要嗎？難怪這幾天主人你都不願和我一起外出視察。”Saber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阿樂，今天考數學和化學，還有點時間可以稍微讀一點。嗯，其實視察很有趣，不過時在騰不出空閒。” “不！！！！我絕對是造了什麼孽，老天才這樣玩我！” 各位，我呢雖然不是天才但還算有才，不是全方位也是中等水準，但悲劇地，數學和化學是我的肇門。 我還是得去學校，這是不可更改的結果，我已經兩天沒到課，必須說個理由，總不能說自己在打戰爭吧。就算真能這麼說，我也沒底氣，嚴格而論我參加的戰鬥少得太過了， 我充滿罪惡感地偷偷瞄隨侍在側的迪爾姆德，總覺得他心底肯定不好受，畢竟這麼多事讓他失去與對手較量的機會。 而且幾乎都是我引起的。 “主人，目的地到了，那我便在涼亭待命。”停下腳步，槍兵安靜望著我。 “……哦，好，等我考試結束就去找你。” ◎◎◎◎ 臨時抱佛角是不會有好結果的，當我看著第一道題，就明白大勢去已！ 我開始苦苦思索數學老師所說的任何一組公式，交白卷一定會讓整班笑話到畢業。 胸口突然的刺痛讓我險些將筆扔出去，直覺告訴我，迪爾姆德可能出事了。 魔力連結的確有用處，但我該怎麼選擇？是儘速趕去或者留下考完這堂？ 我沒有移動，繼續算著題。 直到交出卷子，我不顧眾人訝異的目光，如一陣風奔出課室。 我上氣不接下氣在涼亭前緊急煞車，迪爾姆德倚在石柱旁，我打量著他，沒有打鬥痕跡或傷口。 “主人，考試順利嗎？”語氣也沒什麼異常。 “Lancer，剛才發生什麼事？”我問。 我的表情大概太嚴肅，英靈低下了頭。 “不，我始終於此等待您，週遭亦無其他從者氣息，一切如常。” 等、一、下！ 我怎麼就忘了這個什麼都優先顧慮我的從者不會說出自己的事呢？他不會說謊，所以隱去某些部分，留下一半真相。 我沉默示意迪爾姆德隨我離開，這把他嚇壞了，卻是不吐一句解釋，靜靜跟上。 我進了學校鮮少使用的一間廁所後鎖上門，從背包內取出藥瓶，“去隔間，我會在這守著。” 他沒有抬頭，只是接過瓶子去了裡間。 十分鐘後他走出來，將瓶子給我時仍是原來的姿態。 其實，我並非憤怒，只是，太過心疼。 “迪爾姆德。”這聲呼喚成功讓他抬起頭看我。 “以後，試著對我說你的感受，我理解這件事難以啟齒，但，多為自己考慮，多愛自己一些，你能答應我嗎？”我握住他的手。 許久、許久。 “是。” 淚滴隨著幾不可聞的回應淌落。 ◎◎◎◎ 經過我感人故事的一再洗禮，老師終於答應讓迪洱牡德坐在教室最後一排等我考試結束。 下一堂的化學自然不忍目睹，我要是不回家取書，留級只是時間問題。 交卷子那一刻，我深切體會了從地獄回人間的感受。回頭打算看看迪爾姆德，結果…… 我肯定班裡所有女生都沒少，全圍在那張桌子前，不是用愛慕的眼光凝望，便是拼命想更靠近些，甚至那有可能原本寫給別的男生的情書被直接遞出去。 到底是淚痣的效果，還是這人容易招蜂引蝶？ “愣在這幹麼呢？吃非醋啊。” “吃個毛線非醋！亂七八糟說什麼呢。”我瞪了苗冬臻一眼。 “你不覺得自己就跟個小媳婦兒似的，該不會你們已經生米成熟飯了吧。《 我好氣又好笑地給了他一拳，朝後排走去。 見我過來，迪爾姆德也跟著起身，看那皺起的眉間都讓我覺得牙疼。 “姑娘們拜託讓個路，雖然這小哥很帥，他也明白你們的心意，可是他已經名花有主啦！” 該死的苗冬臻！！！ 此時若有地洞的話我一定二話不說鑽去避難，太丟臉了！ 權班同學瞪大充滿詫異和了然的眼睛看我。 了然！你們了然個什麼勁！ “邢樂，原來你是這種性向。” “認識你多年了兄弟我都不知道啊！” “進展到哪了？生米還是熟飯？” “你們兩個誰上誰下？” 哪個好心的英靈，快殺了我吧！ “請你們別開這樣的玩笑，主人和我只是為了同一個目標而奮鬥的夥伴，並非那樣的關係。” 迪爾姆德嗓音很平靜，但表情已顯怒色。 同學們發現事態不妙，逐漸安靜下來。 我上前，拍拍他肩膀，後拉著他離開課室。 ◎◎◎◎ 很尷尬。 非常尷尬。 好吧他們鬧著玩的但當事人會彆扭啊！ 我目不斜視地往前走，迪爾姆德安靜跟隨，我走得不快，雖然氣氛非常奇怪，但我還是記得自己從者的身體情況。 “這群白吃，自己不害臊也當別人沒事兒呢。”我開始自言自語。 什麼生米熟飯的，以為做菜呢。越想越不自在，我乾脆當駝鳥，什麼也不想。 如果只有我在這糾結就算了，迪爾姆德雖然性格純粹，不代表他聽不懂！人家可是談過戀愛做過那啥啥有孩子的！ 啊啊啊啊早知道就不要來學校了，留級也比讓這些白吃損好太多了！ 我一屁股坐在花臺上，英靈的沉默讓我非常不適應。 “咳，那個迪爾姆德，他們剛才說的那些都別往心裡去，雖然有點超過，但他們珍的沒有惡意。” 他面無表情地點點頭，不好，這回可能真觸到他逆鱗了。 我站起來，“別這樣，我的名譽不會受損的，他們這樣做也不是一次兩次，習慣了還會覺得挺有趣呢。如果他們能這樣和你開玩笑，其實等於把你當朋友了，比那些表面上和你要好最後卻從背後捅一刀的虛偽好太多了。” 他不說話。看來仍在不愉悅的狀態，我欣慰地拍拍他的背，這樣的迪爾姆德，進步很多啊。 我去便利店買了些零食和飲料，他沒有離開我是現，盡責地護衛我安全。我確信，不用幾分鐘，這人的氣就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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